第一眼看见这个女孩时,我曾以为她和刚才那位病患差不多的内型——她也一直低头不语,看起来(和前者)一样是很自卑的。
就像前面说的那样,在这种场所里,我自然是主动的一方:“讲一下你的大概问题在什么地方。”固然,我这样的问法确实是不太礼貌的,但对我这个职业来讲实则特别讲究……就不在这儿多提了。
见人实在不愿出声,我自个儿在心里头琢磨一番深浅,再次问她:“你的问题主要出现在哪些方面。”——只不过是把刚才提问所涉及到的范围缩小了一丁点儿。
她:“嗯……”
一看这种反应,我就知道这个孩子她说的着、能讲出来;我的意思是,她并没有语言障碍,而且应当是很会组织语言的。但是她这种拖延式地回答,只是单纯的犟着耗时间。用途是想让我先开口。
在这之后我开始保持沉默,对于她来讲,我相当于在说“该问的我已经问了,回不回答就是你的事了”的既视感。当然,她也试探性的保持了数分钟沉默,终于缓缓地开了口:“我觉得我什么事儿都办不好……”
她的声音小小的,像要消失一般无力。
我边“嗯”边用笔在工作纸(我工作时爱用的一种纸类)上做着笔录。心里想着:果然和刚才的那个是同一内型啊。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造成你变成现在这样的?”我的语气还保持在原来那个腔调。自我感觉火候控制得很好。
正当我以为这是一场和刚才那样如出一辙的心理咨询时,门突然被谁打开了———“医生?”
我还在想护士怎么不帮我看着点,抬头一看却见着一个和我跟前的女孩长得几乎完全一样的孩子。
我略微生硬地点了点头,看看她又看看她:“双胞胎吗?”
坐在面前的女孩好奇地回头看看,门口那个则一脸诧异地问我:“什么双胞胎?”顺即转化为一张爽朗的笑脸:“医生,多亏您啦!一个月了,我已经好啦。”
在这时我错愕地发现:门口这个女孩不是刚才才走的那个吗?现在她的脸又突然地变成了之前那位女孩的样子……或者说,只是我看错了?
思考着这些繁琐的事情时,我悟得了不对劲的地方。
“什……”
我就在这么点儿的时间里……
“你说……一个月了?”
因为对方有口误的可能性,所以我才为了确信“真的消逝了一个月”而警戒地追问。
老实说——
“嗯,对呀。一个月了。”即便她这样回答。
老实说。我也不会相信。
但是——“嗯,对呀。一个月了。”她这么回答时,我的内心竟有一大股“她说的是真的”、“千真万确”这般莫名萌生出来的感情和感受。
因为我是“真的”“很”相信她说的话,随即而来的便是我冒出“我真的失去了一个月”的冷恐感……我立马站起来、推开她,失去平衡歪歪扭扭地跑到门前(这样的举动相对于我来说已经不仅仅是失态足以形容的了,很奇怪。我是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这样的,但是,我就是这样做了)。
我丝毫没有怀疑过是不是哪里有问题,自顾自的把门粗暴撞(我明明可以直接用手的)开,眼神很慌张(我就是知道我的眼神)地看看护士。
不,应该说,我是向护士平时站的方向看去了。
没人。
根本没有她。
这时,一个医生很恰巧(就在我刚发现护士不在,他就“逢机”出现在我视眼里)地路过了。我像一个粗俗之人一样跑过去双手一个把一个抓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并将其提了起来(我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张护士呢?就是那个,平时一直(我用眼神和头来示意位置)站在那边的那个,她现在在哪儿!”
而被我提起的人儿则用懵懂的脸淡定又茫然地看着这个一反往常的我,用很平常的语气回答道:“小张是吧?她一个月前就辞职了啊。没啥事就别瞎折腾着妨碍老子。”
他即便口中讲着脏话,脸也依旧是一副无法生气的样子。这个心理医生(其实很多这样的医生都是自己有病的)有交涉障碍,特征就是表里不一。
我顿时停滞在原地,松手放开了他。
他什么也不问什么也漠不关心地默默走开了,脸还是一呆板样。
我……真的、失去了一个月吗?以、及、一、个……月,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我的心理活动莫名其妙地变得这么慢)……
……
我睁开眼醒了过来。
“哇,医生你终于醒了吗?害我等了好久好久的你!所以请好好给我看病吧!”
眼前依旧是那位应该在的“下一位”女孩。只是,她和我想象中的形象实在不太一样。不应该是和“上一位”一样的内型吗?轻微型的抑郁症患者呀?我想可能是刚才的怪梦影响了我。
不过,我居然睡着了?
那我又是……什么时候睡的?
“上一位”女孩是真实存在还是我刚才梦中包含的部分?
睡着和醒来都发生的太突然,我都有点理清不了思绪了。可恶的梦。
你的梦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好感度破亿的病娇缠上我了》、《穿越从语文书开始》、《深空彼岸》、《异种执行官》、《夜的命名术》、《团宠小作精重生成满级大佬》、《我穿越到全是女孩子的世界》、《就算没有外挂,也要在末日活下去》、《奥灵猎人》、《变身美少女之后的末世求生之旅》、